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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:“掛紅·操辦婚事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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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大膽地張開眼,輕輕擡起左腳,正準備邁向死亡的大門,提腳不過膝高時,一雙手在背後緊緊抱著她的腰間,連拖帶抱地把她從椅上弄了下來,這種感覺她雖然是很熟悉,但她已經不帶如何希望了,剛才明明親眼所見他已經往懸崖下跳了,她忙忙不顧一切地掙紮道;“放開我,我要跳下去。”

“不行,你不能跳。”

“我怎麽不能···”一時嘴快罵道,但她立刻反應過來,“這聲音,這聲音,沒錯。”

她不會聽錯的,正是伍辰川的聲音,心道;“只不過是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了,沒道理呀,他剛才明明已經跳了下去··”

立馬轉過身去,一張欠揍的臉笑嘻嘻地呈現在她眼前,內心是又驚又喜,咬了咬下唇,狠狠地在他肩上打了幾下,這幾下看似狠心但還處處留手,接著她又向他撲了過去緊緊栓著他的脖子,大聲罵道;“你這該死的混蛋,又敢給我來這出,如果再敢這樣以後你就真的去····”,“死”字還沒說出口,就發現了不對勁,心想:“剛才我明明看見他往下跳了,怎麽可能現在又出現在我面前,他跳下的可是深不見底的懸崖。”

她立刻從他的懷裏掙脫,用一副迷惑的眼睛不斷地在他身上掂量,伍辰川笑了笑道;“我說嫂嫂,你是怎麽了,我有什麽問題?”

“你現在不會已經死了吧?,現在回來的該不會是鬼魂。”她盯著他說道。

“你是鬼魂?不過沒關系的,我這就下去陪你,你不許再攔我。”

伍辰川大笑,能夠聽見這話似乎內心已經得到了最大的安慰,這話說明他在嫂嫂的心目中是排第一位的,就連大哥都得往後排,他伸手過去輕輕捏了她一下臉道;“嫂嫂,這次不騙你,我真的沒有死。”

“你看都不疼的,還說自己沒有死”’,他剛才只是簡單的試試,並沒有用力,所以他一點都沒感覺到疼癢。

他忙忙解析道;“剛才··,我沒有用力,你這麽美的人要是捏壞了,就怪可惜的”

“那你用力呀,哼,真是的,死了嘴還那麽甜”她一臉不相信道。

他滿臉都是無語,狠狠地說道;“好,這可是你說的待會可別後悔了。”伸手到她臉龐時,她咬著牙緊閉眼睛,期待著自己能感覺疼。

他本想想用力往下捏,但又不舍得,她竟然肯為了自己跳下懸崖,這種人恐怕一輩子都難得遇上一個,如今被就在他眼前,他又怎麽舍得下手。

“啪,啪,啪”連響三聲,睜開眼一看,原來他是不斷在扇自己耳光,她抓住他的攔下道;“你在幹嘛呀?”

他笑道;“你不是說我死了嗎,你聽,有聲的。”說著又在自己臉上試了幾下。

“住手,瘋了吧··”

“怎麽,現在可信了不?”他向他拋了一個媚眼道。

她臉上還是滿是迷惑的樣子,沒有底氣地道;“我信,可這····”

“這什麽呀?”

他扶她起來,慢步走到長椅旁,指著下面深不見底的懸崖道;“你現在是不是想問,為何你親眼看見我往下跳了,而此時又好好的站在這裏?”

她不出聲只是連連點頭,看著他期待著心中迷惑的答案。

他淡笑一聲,對她道;“哈,嫂嫂,你也不好好想想,這裏的一切都是誰弄上的呀?”機關、懸崖閣樓。

他繼續道;“我既然有辦法把這閣樓弄到懸崖上,那麽當然也有辦法在這跳下去,能活著上來。”

她聽至此處,靜下心一想,忽然明白了,雙腳踏上長椅,扶著護手,把頭伸到外面仔細地往下觀察,果不其然,原來在這層的下面,不足一丈處,還另外有一層同樣的隔層,沒有仔細往外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,因為他故意把下面的夾層縮短了兩尺有餘,只有往下跳是才能看出來,不過,要得有目的地跳才能安全,不然一個不小心就真的會墜入谷底。

她頓時向伍辰川狠狠地瞪了一眼,眼中帶恨,但又恨不起來,對他罵道;“哼,混蛋,你這臭小子,又給我整這些嚇人的”

伍辰川他第一眼看見嫂嫂用這麽兇狠的目光盯著他,心裏倍覺瘆得慌,想想也知道,都把她逼到自盡的地步了,如果說還不算嚴重的話,那麽再也沒有是他不敢為的事情了,他掂量了一下,終於發現自己是做錯了,忙忙收斂了不少。

但要說他什麽功夫最厲害,除了會耍一些能至人於進入萬劫不覆的手段外,他身上還有一絕,那就是“哄女人”,平時見他使出來,最多也用在眼前這位嫂嫂的身上了,其她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會上心,也只不過在回眸間而已。

他立刻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,更多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即將要被大人懲罰前,乞求原諒那般純真,說道;“嫂嫂,都是不好,這樣,你快打我吧。”

他知道她不可能會打自己,就算她咬著牙打了,也覺沒什麽關系,就當著是一次快活的體驗好了,不出所料,她露出了笑臉,柔柔地說道;“別鬧了,我有何資格來教訓你。”

她的這句話突然激起他心中的不平衡,感覺她與自己還是隔著距離,繼續哀求道;“不行,求求你,今天你就教訓我一頓吧。”她聽見伍辰川這般要求,心裏想恨也恨不起來了,笑道;“好了,你不要再玩了。”

“不是,我這是認真的,來,快打我。”

“我知道,你每次都是認真的。”這話一出,她捂住嘴不停在笑,,明顯就是半點都不相信。

“嫂嫂,你····,還笑。”

“沒有!”

“還說沒有,我明明都看見了。”

他們爭辯間,懸崖上突然傳來一陣陣聲音,“二公子,二公子····”,“辰川”,聽見喊聲,他們不約而同提到一人,“大哥”,“辰逸”,伍辰川點點頭道;“沒錯就是他,他好像帶著不少家丁過來了。”

她忽然緊張起來道;“啊,他帶家丁過來什麽?”

“我那知道,但九成九是來抓我回去的。”

“啊,這···,你趕緊逃吧,這我來應付。”她道。

“哈哈,可我現在又不想逃了,噓,別出聲,我帶你去看看。”伍辰川笑道。

“不行,要是讓他們給發現了,那我們豈不是···”她咬了咬嘴唇道。

他淡淡一笑,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,對她道;“哈哈,你也不看看這裏是誰都地盤,等他們避過我的機關進來再說吧。”

“機關不會傷著你大哥吧?”她問。

他伸手扣了一下她的鼻子,笑著對她道;“這你就大可放一百二十個心,只會弄得他落荒而逃,怎麽我也不舍得把大哥給殺了呀!”

她忍不住笑臉,說道:“就你壞···”

他一臉無語,沒有跟她繼續說下去,只是拉著她,走回洞內,來到寬大階梯處,在直接往上走,就可以看到非懸崖的那一面。

她慢步走上去,動作不敢太大,怕會是被他們給發現了,而伍辰川則不是這樣的,還告訴她道:現在我們不用怕的,要是他們發現了,我們還能逃得掉,最重要是不能讓他們看見我們的身影。

她不理會他說的,還是用著她那一貫的小心。

走到頂處的一角躲起來,一眼往下看,兩人頓時都驚呆了。

“啊,你們至於那麽誇張嗎?”伍辰川小聲說道。

他們看見了伍任霍也在其中,剛才只是沒有出聲喊而已,伍老爺一連帶了近百人來尋找,或者說這已經不是尋找了,是逮捕。

伍辰川能看出來,其中還夾帶著官兵,只是換上了家丁的衣服而已,那個帶頭手不離提著刀,面色冷淡,一眼就被他給認出來了,正是衙門的捕頭,縣中人稱“快一刀”,不管是什麽強盜賊人,如想與其兵刃相交,他出刀的速度總會快一步,等賊人拔出刀時,他的刀已經放到賊人的脖子上了,故稱“快一刀”。

他雖然表面非常冷淡,一副無情相,人還算是正直的,絕不會和狗官狼狽為奸,伍辰川心想:“雖然他為人正直,看來他今天要對自己不利了,我這點小伎倆肯定也騙不過他,不管了逃了再說。”

在一旁的嫂子著急地問道;“現在我們怎麽辦?”

“那麽多人,我們怎麽逃得掉?”

他笑道;“要是在其它地方,我們就算長了翅膀都逃不掉,但在這裏··,看我的,走。”

她迷惑地跟著他又回到了剛才的懸崖處,她問:“怎麽?”

他手一指地上,道:“這裏。”他搬開了洞口前的木板,漸漸地一條階梯出現在眼前。

往下又是一個洞口,比上面的更加幽深,伍辰川點亮蠟燭放進燈籠裏,領著她走出去,洞內偏窄,內設不少機關,他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,才看見眼前洞口的光。

走出洞口,此時已經下了山,到一片平原,她陣陣的驚奇問道;“原來挖了這麽長的洞,你,一個人挖的嗎?”

他微微搖頭頭,“不是!”

“這得挖多久?”

“本來就有的,不用挖”他笑道。他是一次不經意發現此處的懸崖,所以愛玩愛折騰的他幹脆就在這裏修一座閣樓,用來襯托起這麽精妙的洞穴設置,不然他也不可能把閣樓搬到懸崖絕壁上。

“本來就有?,誰修的?”她好奇地追問你起來道。

他沒搭理她,只是淡淡的一笑道:“我···,不告訴你。”

“哼!”的一聲,她嘟起嘴把頭扭到一邊。

“好了,告訴你,其實我也不知道。”哄著她道。

“我才不信,你最喜歡騙人了。”

“真的,沒有騙你,”扶著她的肩道,她還是一臉不信,他繼續道:“不說這些了,前面不遠就是市集,我們回去吧。”

她迷惑問道;“回去?爹帶人要捉你回去,你還是到外面躲躲吧,讓我回去先探探消息。”

“不用,我們一起回去,走。”

她心裏又驚了起來問道;“一起回去?你又想幹嘛?這一回去恐怕是···為了成親之事,你應該不可能不會想到這事,千萬別胡來。”她現在內心祈求的是,辰川他不要再搞出風雨來,她甚至妄想著他這一次回去是想通了,肯正經百八地去娶那個未曾見真容的楊家小姐,但她心裏也是明白的,如果正是這樣,那麽她會懷疑眼前站著的可能就不是真正的伍家二公子了。

他臉上沒有露出半個表情,讓她無法猜測其心中的喜怒哀樂,從剛才的那嘴胡說到現在只說了一個字,“走!”

大搖大擺地往伍家的方向走起,走過市集,立即發覺到今日市集上的人,由為奇怪,個個的眼神似乎露出了同一種眼神,也同時盯著他們。

梅熏見如此多人盯著自己,心裏頓時被恐懼給填滿了,跟在伍辰川身後,用手捂著臉,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。

伍辰川則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,反倒而不斷向集市的人們揮著手,她小聲問道;“你幹嘛呀?快走。”

突然間,人們的臉上大變,整個集市紛紛離開,在他們身後正沖過來一大批家丁,手上有拿棍棒的,刀劍也有,這就是剛才在山上伍老爺帶的人,立刻把他們給圍了起來。

伍辰川慢慢回過頭道;“哎喲,還是慢了點吧。”指了指裝扮成家丁的“快一刀”繼續道:“你這捕頭做得好像不太稱職吧。”

“快一刀”聽到他這麽說心裏一驚,但臉上依無所動,他面對眼前這個素未謀面的伍家二公子,突然有了幾分驚嘆,沒想到他會認出自己。

“混賬東西,你胡說什麽?”伍任霍從後面走出來道。

“哈哈,我也想問一下,你帶著官兵來是····,要抓我到獄中嗎?”

“老夫只是怕你這臭小子逃了。”

伍任霍走過來繼續道;“給我回去成親。”

“走吧!”伍辰川沒有露出半點表情,只是淡淡地說道。

現在沒人知道他心裏又在打什麽算盤,他這麽簡單地就屈服了,一點也不像他的為人,伍老爺此時的心是又喜又怕。

梅熏在一旁不敢作聲,伍老爺見這小子也屈服了,也沒在怎麽註意他旁邊的梅熏,只是同在一起的伍辰逸發現了,她曾哭過,不過這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。

回到伍家大院,果不其然,伍老爺的行動力果真快速,正合了嘉興第一絲綢商的稱號,不到一夜之間,伍家裏裏外外,掛滿紅布,一進門就看見沒那個人是閑著的,都在為他的婚事忙裏忙外的,這也難怪要出動官府的捕頭來抓伍辰川回去。

看來他不娶都不行了,連婚事的一切都準備好了,消息都散布出去,兩家老爺都準備著這場震動整個嘉興的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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